当然,不包括她乌灵。
乌灵霎时回神,淡笑着给他点了杯燕麦烤奶。
叶须廉似乎是第一次喝这样平价的饮品,神情带着丝纯质的好奇,薄唇含着杯沿饮了口。
他微睁大眼睑,语调亲切:“有丝麦芽糖和燕麦的甜。”
乌灵:“还可以吧?”
叶选廉浅笑:“出乎意料。”
原以为他还会长篇大论说着什么,乌灵都已经做好社交准备和腹稿了,但叶选廉只是坐在旁边,和她一起听了场雨。
屋外细雨绵绵,水珠挂在透明玻璃上,蜿蜒落下。
风吹树梢婆娑,氤氲缭绕。
不多时,雨停了,叶须廉唇边微扬,对乌灵略颔首告别:“多谢款待。”
他姿态随和,眉眼深邃含情,在这一刹那,乌灵突然有种紧张感,她也把这丝紧张感表达出来了,有些局促地送他:“不用谢。”
乌灵不懂他来做什么,更不懂对方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别又是为什么。
难道就为了和她安静地坐一会儿?看一场雨?
她收了脸上局促之色,暗自琢磨刚刚那丝紧张,像是亲眼睹见鸟雀落在电线杆那一瞬间,不由得提着心脏为它担忧。
她很少紧张,更鲜少局促,见到戚绥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和戚绥接吻过后都能泰然自若,把戚绥气得挠墙。
乌灵撑着下巴想,戚绥黑着脸挠墙的样子还挺有趣,能多看几天。
思绪又变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乌灵甩了甩脑袋,睨见箩筐里的伞,眼底不明。
放在咖啡厅的失物招领,还是拿走这把绿色的伞,咬上叶须廉的钩子,顺势和叶须廉继续聊天?
乌灵学着戚绥的模样,手指微屈,在桌案上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