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
她没有理他,靠着车门撑起下巴,依旧望着窗外移动的人影,嘴里念念有词:“再不出就晚了。”
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成为了她的面部情绪避难所。
赵科一直摸不清谢宛宛的思维,以前如此,现在也是。
要说她这幅样子是因为失恋,可没见她流过眼泪,喝醉了也只是对着杯子发呆。
有次趁她一脸微醺,他旁敲侧击:“谢宛宛,你这样早晚得憋死。”
她举杯笑笑:“滚,我要活得比他长。”
十五岁的谢宛宛,披起一身反骨。
二十四岁的谢宛宛,进化了的反甲连带着把她自己困住。
旁观者明,当局者迷。
他不是系铃人,能做的估摸是由着她乱来。
毕竟以后陪不了她多久了。
整个八月份,谢宛宛在录音棚度过。
唯一出关的一天是去机场送赵科和秦婳去法国。
秦家的危机暂时解决,她没有过问细节,心里猜是唐舒给的人情,他向来信守承诺,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直到机场响起办理登机牌的广播,她才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几年与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们要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