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她做功课做到很晚，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些轻微的眩晕感，她闭着眼睛缓了好几秒，才忍过去。

岑夏带着她去洗漱，给她选衣服、化妆，她知道姐姐身体?很弱，但是?这个事，她没办法去阻止，对母亲的愧疚感一直埋在心里，她只有拼命做点什?么，伤痕才会慢慢淡化一点，哪怕没办法痊愈。

她不想让她活在自责里，所以选择支持。

季晚卿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一件深色系修身长裙。

岑夏在一旁加油鼓劲：“姐姐身材好，就穿这件，这件显气质！”

选好衣服，季晚卿的轮椅在储物柜前停了一下，目光一直盯着最里面那个格子。

岑夏笑容僵了下，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上?次被?江总堵在楼道里不让上?厕所，她有应激反应了。

季晚卿最后还是?拽了下她的衣角，撒娇的眼神看她，示意她靠近。

岑夏往轮椅旁边移了点。

季晚卿伸手，拦腰抱住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她怀里，使劲往里挤了挤，小猫咪似的仰着脑袋对她笑，片刻才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滑动着。

——夏夏，让我?用吧，万一时间久的话?，我?怕……

没等她比划完，岑夏就双手环住了她的肩膀，声音很轻地应了声好。

季晚卿没想到她能答应得这么痛快，怕她心里难过，就使劲强迫自己发声，试了好久，沙哑的喉咙终于冒出来几个字：“夏夏……真好。”

她声音很轻，轻到接近唇语，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语句也不连贯，但是?岑夏还是?很开心，她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