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

大悲大喜来得太过突然,岑夏平复了一下心情,听到浴室“咣”的一声,季晚卿从轮椅上往浴缸爬的时候,带出了轻微的碰撞,岑夏心里紧了下,她说:“姐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季晚卿没有回应,随后,她听到浴室里传出细微的水声,才稍微安心了点,她根据这水声,判断里面人的状态,隔一会就喊:“姐姐?”

季晚卿被这烦躁的呼喊声包裹,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她在水中停留的时间比平时短了些,托着身上的疲惫,挣扎着换上睡裙,往轮椅上爬。

这个时候,外面再一次传来声音:“姐姐,你快好了没?”

季晚卿身子已经虚脱到了极点,但她还是端正地坐在轮椅上,缓缓向外,打开了浴室的门。

两人目光相视时,岑夏呆了一下。

季晚卿一身香槟色丝质睡裙,勾勒出迷人曼妙的身材,披着的发滴着水珠,白嫩的肌肤透着几分薄粉。

岑夏不经想起荷塘月色里的那一段,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

渺茫的歌声,书中说季晚卿是昔日的歌坛天后,她那么喜欢唱歌,事业上升时期突然家人陷害失去声音,这样的打击,换了谁,都会走向绝望边缘,更何况,是身处豪门里的她。

季晚卿没有说话,咕噜着轮椅往客厅方向走,夕阳的余晖还未褪尽,橘红色的光将她的影子拉长,纤细,羸弱,充满了孤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