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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的压制面前,任何计谋都变得毫无用处,反而画蛇添足,她被克制的死死的,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秦昭沐心里非常清楚,一旦周子墨翻脸,往后她连同人讲话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那人不光性子顽劣,又宁折不弯,像只刺猬一等一的棘手,逼急了,甚至玉石俱焚。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秦昭沐深感无力,背抵着房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半晌,似是想到什么唇角微扬,灯光照耀下,依稀可见杯口有道唇印,她捧着玻璃片,好像捧着什么珍宝,慢慢低下了头。

薄唇小心翼翼凑近那残破不堪的玻璃壁,与那不甚清晰的唇印贴合,缓慢却不容置疑,唇边一片冰冷,是她思念的人,也是她思念的气息,却不是她想要的温度。

遗憾,失落,求而不得,窗外漆黑一片,黑夜如漩涡吞噬光亮,看不到丁点希望,就像现在这样,秦昭沐掌心紧攥碎片,深深闭上双眼。

……

人呐,都是贪心的,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么,还奢求什么呢?复而睁眼,盯着掌中之物,这意外之喜已经足够支撑她许久,这么安慰着自己,再抬头时,眸中闪烁着坚定而果决的光,起身找了个小盒,将那碎块轻轻放了进去,盖好盒子,秦昭沐轻声喃呢:

只缘感卿一回顾,使我思卿朝与暮。

是以,我名秦昭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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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一直信奉人可以输,但不能输阵,所以在前女友的爪牙面前,动作一定要快,姿势一定要帅,气场一定要足,她转身,乌黑飘逸的长发甩出好看的弧度,走的毫不留情,随着啪的一声摔门声,大步流星的逃离充满苏瑶光三字的世界,窝回她温暖的小窝,恍惚中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下的楼。

她又抠了抠手,她的马甲,迷妹马甲,简直太社死了!一想到曾经硬着头皮尬吹苏瑶光彩虹屁的那些话,还披着迷妹马甲还继续矫揉造作……搞对方心态叫雪姨不说,还叫了好几次妈……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苏瑶光看在眼里,现实版皇帝的新衣了可以说是,就像她赤条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看了个一干二净。

社死x2。

她整个人尴尬的恨不得连夜抠出条万里长城来,手脚并用那种。周子墨眼前阵阵发黑,忽然间就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愿望,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人走的十分安详。

她跟前女友有什么好皮的呢!搞的像余情未了似得,别问,问就是当事人周某现在十分后悔,后悔逞那一时口舌之快。看,被找上门来了吧,虽然她本意是给苏瑶光添堵而不是勾搭,但这事落到当事人眼里免不了沾上打情骂俏的嫌疑,也怪不得苏瑶光叫人来试探她,啧,未婚妻和女朋友地位可真不一样,上心多了。

尼玛的,没事找事,怎么说呢,周子墨也不是酸,就是不恶心苏瑶光两句浑身难受,不过她刚才说的祝词可都是真心实意的!早日完婚——或者滚回去;白头偕老——和温婉结婚,老狗比别再坑别的小姑娘了;两年抱三——天天在家奶孩子,可一点都不阴阳怪气,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合格的成年人应当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周子墨试着想些开心的的事分散社死的巨大心理阴影,等她觉得可以笑着活下去后,溜进空间继续激情敲代码。

心中没有人,不光拔剑,敲代码也很神。

周子墨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却忘记常在她脑海喋喋不休拉娘配的红娘,但看了半天戏的红娘可没忘,那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花碗一直憋着,就想看看执务官什么反应,好家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可还行?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花碗快要急死了,

“哎呀,我都说了,秦昭沐就是瑶光!之前我跟你说你不信就算了,现在她都来找你坦白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周子墨目不斜视,敷衍道:“她说啥你就信?”秦昭沐在她这信誉全无,凭头信?她早就说过,秦昭沐确实满足是苏瑶光的先决条件,但ai以及许多硬性指标都无法支撑她是苏瑶光的事实,这事说起来又是长篇大论,都能写篇论文了,她懒得和花碗这个唯心的家伙再掰扯。

“你要是没事干就去把牛棚里的大粪挑了,我很忙的。”

花碗张了张嘴还想再说,刚说出一个字,禁言6小时套餐直接糊到脸上。

花碗:……

不是?这人咋就这么犟呢,怎么说都不听,花碗又急又气,在空间里上蹿下跳嗷嗷大叫,发泄她的不满,无能狂怒了可以说是。

有些人很容易被言论影响,从而改变对事情的看法,但周子墨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她固执己见,认定的事若没有决定性证据,任你说出花来也不会有一丝动摇,自打一开始她和花碗意见产生分歧时是这样,现在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