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坐在后排跟着唱。

“秦叔你唱歌很好听诶。”陆诗邈手指跟着秦生的歌声,敲打着方向盘,“社区新年节目没有你我不看。”

“我父亲小时候喜欢听俄罗斯歌曲,听到手风琴就总能想到过去,那些和父亲的时光。”秦生也随着薛桐目光投向那片雪地。

旷阔原野寒风萧瑟、肥沃的土地被雪藏起,生机躲在寂寥之下,等待来年春天,只是北方的冬总是漫长,但它们总等得起。

车开出去不到百公里,薛桐就又说:“真的好美。”

陆诗邈听见只是笑,“你觉得美就好。”

薛桐沉寂几秒,回过头看向陆诗邈。

两人对视一秒,她伸手把对方脖子上的围巾拆下,“别出汗,下车要着凉。”

“饿不饿?”陆诗邈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薛桐的手。

“饿了。”

薛桐很少说饿,但今天的身体消耗过大,被环境刺激到有些饿,看着陆诗邈也会觉得饿,心口饿,胃口也饿。

“那我带你去吃鱼吧。”

“不是西湖醋鱼的那种鱼吧。”薛桐第一反应就是上次去露营,薛思非说要尝尝杭州特色菜,结果她吃了一口,一晚上再也没动过筷子。

“哈哈哈。”秦伯先笑起来,“西湖醋鱼给您吃应激了是吗?”

“不是难吃,就是…好吧,就是难吃。”薛桐很少对地域美食进行评价,但这道鱼实在超越了她的容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