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50?身体这么不值钱?”陆诗邈翘着腿从口袋掏出笔,签字笔在她指尖转了又转,她喜欢思考的时候手里有东西在,会让她思路更清楚。

“那程光说我命不值钱,就指这个价,说什么…薄利多销。”

陆诗邈又被薄利多销四个字惊到,摸了摸下巴沉默半晌,“一天接多少个嫖客?”

“我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嘛,还要再说一遍吗?”虹末丽冲着电脑努努嘴。

笔录人员指了指问题相关对应的回答。

「有的时候五六个,看客人时间,有的时候少。」

“他们胁迫过你吗?为什么不离开这个□□组织?”陆诗邈又问一句,她都没往下看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笔录人员又指了指下面这段,“陆组。”

陆诗邈垂眸看过去,「没胁迫,不过睡什么床都一样,里面还管吃管住,就算住在外面也不正经了。」

不正经了。

陆诗邈盯着虹末丽那头长发看,暗淡发黄,似乎也不是染的,也许只是营养不良,又或许是很久很久之前非主流没褪色。总之她就低着头看着那盒避孕药,整个人呼吸感很重。

陆诗邈不是男的。

但她觉得此刻自己看她的样子,仿佛像是男性凝视。

看着她的口供,顺着她头发纹理,陆诗邈眼前都是画面,但却不是性唤醒的画面。而是她蹲在地上的样子,她黑暗里张开的眼睛和嘴巴,以及身上趴着那些吸血的鬼虫,好像关于xg的一切样子,都能在她身上找到投射。

这让陆诗邈想起昨晚薛桐华山路,百年古董建筑里的那张白床。

是一张正经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