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家里人高马大的三个儿子,不对,是三个光棍,徐寡妇心里没来由地上火,捅竹竿时也带了些火气,动静大了些,窗台上落下几许尘土,恰好落在陆母身上。

“徐秀英你捅男人啊?搞这么大动静,上次你竹竿摔下来,砸坏我的葱盆,还没赔我呢!”

陆母拍了拍头上的灰,叉腰大骂,那盆葱她都养三年了,生机勃勃的,被这倒灶寡妇给祸害了。

“对不起啊,这不是没注意嘛,等我家的盆破了,我就赔给你啊!”

徐寡妇利落地晒好衣服,怼得陆母面红耳赤,心里这才舒服,还冲陆母得意地笑了笑。

哼,一盆破葱也好意思要她赔,掉钱眼里了!

“你家那破盆都用十八年了,等你七老八十了还能用,不想赔就直说,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我又不是男人,不稀罕那你几个骚媚眼,呸!”

陆母朝楼上啐了口,抱着青菜气冲冲地回家了,还不忘把之前摘下的叶子捡回来,这么嫩的叶子肯定不能扔,只吃菜心是要天打雷劈的。

“你和她吵什么吵,吵赢了也没意思!”陆父无奈地看着妻子。

徐寡妇那种人跟滚刀肉一样,厚皮厚脸的,还喜欢卖惨,就算妻子吵赢了,街坊们也是同情徐寡妇,妻子又要沤气。

“我觉得有意思就行,这臭不要脸的,刚刚肯定是故意的,落了我一头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