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金兰便知,皇上是因为怕娘娘伤心,所以宽恕了她。
金兰既愧疚又自责,若不是因为她,娘娘也不会受伤,皇上更不会生娘娘的气,皇上和娘娘也不会闹矛盾,她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挽回。
金兰哭着道:“娘娘,奴婢去求皇上,只要皇上和娘娘能重归于好,奴婢死而无憾。”
冉鸢看着金兰,嘴里的肉吃着吃着也渐渐没什么味道。
和金兰的难受不同,她很平静地道:“不怪你。”
金兰哭着抬眸。
冉鸢缓缓道:“昨晚之事是我一力促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我连累了你。”
虽然文嫔劫走金兰不在冉鸢的意料之中,但文嫔会对她下手,冉鸢却很清楚。也是她让金兰去散播她知道幻石霜是文嫔给怀虚的。
所以昨晚风波的伊始,要论也是因她而起。
“至于皇帝。”冉鸢的神色更淡,她只用七个字讲述这段关系:“道不同,不相为谋。”
冉鸢也在男人午间盛怒离开之后,终于明白为何狐族族训会有不能和帝王产生姻缘纠缠这一条规定。
因为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这是谁也承担不起的罪责。
而男人会如此生气,是在冉鸢的意料之外,但他生气的原因,冉鸢却也能大概猜到。
只不过她不想改变自己。
更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去依赖他,爱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他身上,这不是冉鸢。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坐拥天下美人的皇帝。
她为何要相信这样一个男人的喜欢。
冉鸢的态度一直是随性的,她若没死,天下男儿千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