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旌摇动。
甚至比从前未孕时更甚。
她在他身旁坐下, 将人轻轻揽过来。
已经是孕三月有余的身子, 腰身却仍纤细, 隔着薄薄一层夏衣, 拥在手里,柔软得让人忍不住地小心。
“怎么, 还真生气啦?”她软声问。
顾怜佯装嗔怪地看她一眼。
“是啊, 谁让有些人, 为了一个还没见着面的小东西, 就舍得让她爹爹受罪。”
“就为了一个冰碗?”
“如何?”
他低头瞥一眼自己衣衫下面。
“也不知道是为谁, 经的这一番辛苦。”
许清焰被他说得, 又好笑又无奈,要不是看在他有孕在身,经不得折腾的份上,她非要将他按倒在身下,仔细看看,这人是如何被她养成这般,日渐刁钻。
“难道朕不是为你身子着想吗?”
她伸手揉乱他额发。
见他瞪圆了眼睛,要和她来真的了,才笑嘻嘻住了手,转为正色。
“好了,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比旁人更怕热些。内务府已经想出法子了,说去窖里选大块的冰,摆在你屋子里,再让风轮对着吹,便可以有凉风解暑了。”
“内务府倒是心思周密。”
“还有临近山上的泉水,比行宫里的更清凉些,朕让她们每日清晨便去取,用厚壁的水缸运回来,给你消渴,冰镇瓜果。”
“如此大费周章,倒是辛苦了宫人。”
“你呀。”
许清焰实在难忍,在他额上轻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