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沉着脸,目光扫向那侍女。
侍女慌神不已,忙跪趴在地,“那日……那日奴婢只是恰好经过听见了而已,并非要窥探贵妃行踪。”
沈嫔不悦蹙眉,缓缓起身,“陛下,她只是咸芳宫一个粗使侍女,并非嫔妾与白才人贴身伺候或者使唤的女婢。若是嫔妾等当真忧心窥伺哪个嫔妃的行踪,何以不派遣臂膀反而派她去?”
“再说,她即便只是路过便听得如此秘闻,足可见了意和方七背后之人仗着身份何等气焰嚣张,才并不刻意避讳。”她有意无意视线往顾青昭那里带了一下,“涉及国本立嗣,陛下怀不怀疑嫔妾与白才人用心不要紧,要紧的是这背后之人若当真如此行径,危及地可是大邕江山。望陛下谨慎裁断。”
闻言,白嫔着实心惊不已。
其实这侍女的话,根本不足以为证,沈嫔或许正是知晓其中道理,才屡屡提及储位之事。
为帝王之人,最不喜有人觊觎万里江山,贵妃姐姐身居高位深得宠爱,膝下又有三殿下,若是陛下当真起了疑心……就算贵妃能从这件事中脱身,也难保陛下不猜忌关雎宫的用心。
沈嫔和白才人,当真居心险恶!
齐贵妃何其敏慧,她眸光微转,福身屈膝,“依陛下看,此事……”
唐昀视线从沈娇身上挪回来,敛下眸光中的幽暗,“各执一词,不足为据。”
她面上尽是错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