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她是喜欢他的罢?
可为何越想,他越觉得难受呢。
烈酒入喉,他头一回觉得这酒太过苦涩了。
吴英不忍,小声道:“顾承徽给殿下亲手绣了一个荷包,奴婢小心收着呢,等待会离席了就给殿下。”
闻言,太子手心微紧,眸光里才算有了些神采。
吴英看了眼时辰,“子时快到了,殿下该进宫了,”他提醒道:“今日殿下可万不能耽搁了。”
太子颔首,放下酒盏起身。
众妃妾们连忙跟着起来,“殿下就要入宫去了?”
“恩,今日东宫燃庭燎,便由两宫良娣主持,不必等孤回来了。”
时光消逝,烛影被清风摇晃,散落一地昏黄。
蒹葭宫却并非外人所想那般寂寥落魄,为着消磨时光,竟是已经打起了叶子牌,很是热火朝天。
除了顾青昭和白承徽,还有绯紫和白承徽的一个侍女一起。
牌打过半,顾青昭状似不经意问了句,“今日怎么没看到你宫里的巧儿?那丫头,平日里可最跟你了。”
“她呀,前几日弄湿了鞋袜病了,如今歇着呢。”白承徽随口应了一句,眼神紧张兮兮地看着顾青昭手里露出的那张牌,顿时一阵泄气,“嗨呀,顾姐姐每回都把我的牌给抓走了,我这可就等着那一张呢,这回可都没了。”
顾青昭笑着推开牌面,“承让,这回可是我又胡了。”
一场牌打完,白承徽主仆输得腰杆子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