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哥儿穿着哪怕像个坟包,那瞧着也是好看的。
张开的袖口里伸出细白的双手,帮着周兰掐住腰间折进去的布料方便她缝,帽子里露在外头的小半张脸白得几近透光。
他没想别的,只在想同样的水米为何能养出这般样儿的人。
周兰边缝边用手量着若哥儿腰身,平日里他衣裳穿着都宽松,哥儿不同姑娘一般穿裙子,大多还是穿着裤,那上衣有的会塞进裤里,在外头围上一条系带,但若哥儿不,他更习惯于上身的衣裳下摆直接在外头,且衣裳还长能直接盖去屁股。
现在这雨衣要做出腰身来,她便上手搭住沈若得腰借力,比对一下宽松度。
她第一反应便是若哥儿的腰可真细,第二反应就是这根本就不像生过孩子的人啊!十九岁的哥儿不能再被称为孩子,有些姑娘哥儿的十五六就嫁人了,但若哥儿瞧着脸嫩,说是十六都有人信。
明明这般瘦弱的人,却能一个人扛起青铜鼎。
周兰回想起往事,更添几分心疼。
沈若完全不知道周兰的心路历程,挺直身板站直叫她更方便缝制,心思已经飞到家里去了。
沈丰将黄铜圈送来的时候是直接用麻绳一捆背过来的,明日要带去摆摊的货物早早地就装去镇上了,他也就没驾着马车过来一趟,所以跟着他回来的顾允自然也没被带过来。
沈若猜测肯定是爹娘留饭了,他不好躲懒出来找自己,这会儿估计不是在烧火就是在帮着劈柴火。
沈若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家阿爹对喊顾允劈柴那般热衷,人家那可是写书法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有事没事被自家阿爹“操练”的原因,沈若总觉得顾允的胸肌摸起来好像比以前更紧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