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点点头,对那日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崽崽退了烧瞧着一切都好,但是后遗症还是很大的,就是到了现在有时候夜里崽崽还会突然浑身一颤哭着清醒过来呢。
许歆文叽叽喳喳说着话,像是有许多事儿要同沈若分享,沈若是个非常好的倾听对象,时不时应上一句,或是问“然后呢?”。
许歆文这一下子便刹不住,将许氏布庄这段日子以来的趣事都同沈若说了,不乏有运气特别好的人,诸如今日那位说只买了两匹布就抽中了“书包”的,还有运气特别差的,买了十几匹布拿了二十多张奖券竟然一个奖都没捞着的。
许歆文感叹道:“你都不知道,那人抽一张打开就是’谢谢惠顾‘,再抽一张又是,一连二十多张,不是’谢谢‘就是’安慰奖‘,我瞧着都心疼。恨不得拿两张书包的奖券塞给他呢!”
“结果人家真是又菜又爱玩儿,非要抽到大奖不可,又买了几匹布,像是要把咱们放进去的所有奖券抽空似的。”
许歆文语气起伏恰到好处,是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人,沈若挑了挑眉。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他媳妇揪着耳朵拽走了,哈哈哈。”许歆文笑起来,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逗,那户人家是挺有钱的,十几匹布也不算贵,但是这要是真杠上了把全店摆出来的布匹都买走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自然是要劝的,但是劝不动,后来就直接找到人家家里去,最后就有了这么一幕。
“有件事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但是我舅舅听我的了,”许歆文说到这儿鼻尖冒出细细的汗,有些紧张道:“我就同所有人说了,要散买布参加活动一日最多只能买十匹,要是要的多可以分好几次来参加抽奖券或是拿礼物的活动。”
“我觉着……有人要是同那汉子一般杠上了非要抽出大奖来,然后特别冲动地买上一堆布料,不大好。”许歆文咬了咬嘴唇,悄悄看沈若一眼继续道:“虽说咱们布庄是赚到了钱,但我觉得心里头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