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衙役都来了,说是一群劫匪呢!藏在百姓家里头的,找又找不出来。这下一口气全都给抓走了,听说可以抢劫了不少路过的人家,那脏银子都有上百两呢!”那婶子越说声音越响。
这种话都是越传越离谱的,其实根本没有上百两银子,最多三十两。毕竟他们也怕犯事被抓,不然也不会在那犄角旮旯的地方设下埋伏了。抢劫的都是村民,富裕的少。
听到她说那些劫匪已经被官府捉拿了,沈若便放下了心。就是可怜了那些不小心路过瞧见他们光溜溜的人了,肯定很伤眼。
不过那日顾允捂着他眼睛不让看,沈若没瞧见。但是沈若还是决定多看顾允两眼,养养眼睛。
而另一边,官府中。
县太爷刘新固还在储水镇上,坐在案后手里拿着那张诉状瞧,胡子不住地抖动:“师爷,你过来瞧,这字迹可熟悉?”
师爷看完后确实觉得眼熟,这手字虽然在野地中写就,但慌而不乱,十分有文人之风骨。称得上是一手好字。
“你去将先前顾允秀才写过的那两份诉状拿来。”县太爷摸着胡子,端详。回想起头一次瞧见那手字的时候,还说他运笔力气不够,瞧着像是脊背或是手受伤了没有力气写的,有形却无神。
但后来写得是一次比一次好看。
拿出来对比过后,刘新固对顾允的字更是加深了印象。他早些年就听说过储水镇上出了一名案首秀才,只不过他从未自降身价去招揽过,估摸着这样的秀才必然有一位老师了。
“这回沈家村这两个后生又做了件好事,不是谁都能将这群匪徒给就地捉拿的。”县太爷说着,边上的衙役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是在说他们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