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一共只有三间屋子,最大的一间是沈大山和李善桃的卧房,还充当了会客以及吃饭的地方。另外一间稍大的就是沈丰和柳杉以及二狗的屋子。虽说是稍大,但也只比沈若的屋子大一点点,多站两个人都能转不开身。
厨房是用茅草盖的一个小棚子,就搭在沈丰屋子边上,那边的黄泥墙已经被熏得黢黑,和黑沉的夜色融为一体。
“奶,我饿了。”二狗看着李善桃和沈若进来,忍不住啃着手指头说。
沈大山见人来齐了,他才动筷,他一动其他人才敢动。
沈若在条凳上坐了,冲着他喊了声“爹。”
沈大山捏着的筷子微顿,但没回应,继续吃着黑乎乎的饼子。
记忆中他爹是个非常看重家风的人,而他从前疯狂倒贴男主,后来甚至还搞出个未婚先孕来,让沈大山极其失望。
李善桃和柳杉立马打圆场:“若哥儿快吃,免得待会儿凉了嚼不动。”
一个给他递饼子,一个给他盛汤水。
桌面上摆着一个小藤筐,里面铺着十来个半巴掌大的饼子,大多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个黄色的。
李善桃把其中那个黄色的挑出来递到沈若手上。
沈若接过来尝了一口,是玉米面做的,很香。
这大概是病号餐,其他人吃的都是黑色的饼子。
沈若伸手拿了块黑色的饼子咬了一口。
黑乎乎的饼子是用没有脱壳的粟米做的,不知道还加了什么味道有些苦,口感很干硬,往下咽的时候还剌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