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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辛辛苦苦采摘制作了好几个月的浆浆津果干,大半都花在这里了。

明霞找白山镇专门的弹棉社定被子的时候,在弹棉花的阿公还笑眯眯地问她,是家里谁要结婚了。

基本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订做棉花被,只有结婚的新人,女方才会备了上两床棉被当嫁妆。

大部分人的被子是怎么处理的呢?

这就涉及到一个已经在许多城市里消失的职业,弹棉花。

棉花被睡久了,不厚实,会变薄变硬,就需要搬到弹棉社重新弹棉花,棉花重新打松软之后,再加一两斤新棉花,加上工钱,重新弹成被子,弹过后的棉花保暖性又增加了,价格也比做新棉被便宜多了。

可惜明小丫被赶出游家的时候,连一床被子也没带上,要不好歹能省点新棉。

也因为现在买新棉的人确实不多,明霞请白山镇董小文,周国红的堂哥周国彪帮忙问了人,去阿佘族泽丽寨凑了一些,最后在弹棉社买了一些。就这样从秋播开始,陆陆续续两个多月的时间,勉强凑了二十五斤的棉花。

这二十五斤的棉花,有些是今年的新棉,有些是别人家攒了两三年的棉花,明霞是加了钱才买下来的。所以所花费的钱,比目前弹棉社里棉花的出售价高了许多。

拿着这些棉花,明霞在弹棉社弹了三床七斤重的棉花被,一床两斤重的垫被,剩下的则碾成了厚棉片,给每个孩子做了一件加宽加大的夹棉棉衣。

大刀片布料都做成了被套,她们的衣服只能用小刀口做拼布,然后再剪裁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