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王安磊看着进度变快,试验田和各种用品提前准备妥当,心里欢喜,还掏出自己的笛子来,教大伙儿吹笛子。

“这是我以前放牛的时候学的,牧童牧童,就是要带着笛子才有那个韵味。”

陈牛居然吹得还不错,学习得很快。

王安磊又道:“看看,这就是我们放牛人的天赋所在!”

时千来到他身后,探头去抢笛子,暴露他不招牛稀罕的现状。

到了晚上,问题来临,往常只来陈牛一个,不回去挤挤就行,今儿个来多了,住不下。

没办法,只能分出男同志,跟时千住牛棚去。

牛棚里就时千住过,倒是干净,卷着旧棉被和薄棉衣,大小伙子们就睡在干净带着草木气息的干稻草上。

时千还要吃草,在另一边独自努力。

一人笑着着招呼:“牵牛花,快来睡啊,我们不嫌弃你。”

时千看看他们,心说:其实我嫌弃你们没洗澡。

吃饱后,时千躺到最旁边睡下,跟陈牛挤一块儿。

等到月盛,睡了一觉的时千又爬起来,出去吸收月华。

过了会,陈牛不知道为什么也醒了过来。

他走出牛棚,来到月亮下,看着牵牛花站在月光中的身影,耳畔似乎还有白日的笛声,顿时想到白日里王安磊口中拉长了嗓门,徐徐吟诵的诗句。

“草埔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唯一区别是,牵牛花是站着的,肯定没睡着。但此时月明的情形,和诗里太相称了。

陈牛便走近了,问道:“月亮上有什么呢?牵牛花,能让你天天看得这么起劲。”

“你是在看嫦娥,还是看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