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堵在了喉头,吐不出咽不下,温岁轻轻咬唇,“我到了。”
尾音未落,那边就挂了电话,剩下忙音。
温岁盯着手机渐渐自动熄屏,映出自己的影子。
报平安都算例行公事么。
也不情愿亲自拨给她吗。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是真的有事在忙,起码身为丈夫,他会关心自己的妻子。
两个人是被迫捆绑在一起的鹰和雀,她不应该要求太多。
温岁回忆起结束不久的婚礼,她从小就梦寐以求的,能穿上华丽的婚纱,漫步在幸福和爱的公主庄园。
玫瑰舞蹈,星灯徜徉,她是唯一的主角,在誓言见证下,在祝祷颂听中,戴上钻戒。
不过经年幻想。
她的婚礼并不隆重,甚至尊重祁家的意见,只宴请了少数亲友,一切从简,尽可能地不让其他人知晓。
没有戒指,祝福寥寥,女孩提着婚纱站在他身边,因时间紧促,略显狼狈。
这是她和祁鹤屈指可数的第三次见面。
厅门缓缓合拢的一刹那,温岁想了很多,光线如流水溜走,十秒后会再度照亮大厅,白昼黑夜轮转的空隙,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宾客不知,热烈地鼓掌,她便在高朋满座的欢笑声中问他:“你记得我吗?”
男人微微侧眸。
她不敢去看他的面孔,实话讲这么多年她不曾勇敢地注视过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