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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许久不眨眼,眼圈因干涩变得赤红。

“畜生,畜生,畜生……”他努动嘴唇,无声吐出哀怨。

欧利与他面对面,用一被教训,就藏刀似的眼神回视他。

“大人,我承认手段或许有失偏颇。”他忽然转身,摆出一副遭到诬蔑、不甘且倔强的受害者姿态。

弗洛伊德声音洪亮:“但我不认为那是错误的,因为我始终心向胜利,心向蝎尾,希望赢取胜利!”

“比试并未规定不能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兵以诈立,我的决定无可厚非。”

说着,他愈加激动。

“而我的队员们自以为比我厉害,平常不服管教,打不是应该的吗?我辛苦带领他们赢得第一,那么点教训,两下就受不住,还敢嚷嚷是我苛责……”

弗洛伊德唾沫横飞,一股脑将怨愤发泄给欧利。

他没看见,事务长已经一改常态:完全收起懒散,神情冷峻。

“说够了没?”事务长冷声问。

话音戛然而止,弗洛伊德终于想起事务长。他回过头,脸色慢慢变得煞白。

“说够了,就去领棍罚,撤职。”

“为、为什么……凭什么要被撤职?!”弗洛伊德失声惊叫。

事务长的怒喝震荡大厅:“弗洛伊德,你在跟你的长官说话!”

弗洛伊德肩膀一颤,心口狠狠一抖。

“凭什么?就凭你故意伤人,无法服众,擅自虐待你的队员。自己没用,对一切决断处理不得当,有脸推卸给队员。”

“你管畜生还是管人?别跟我说,你真把自家队员当畜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