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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正值壮年,又为人父,看着士兵们仿佛在看一群孩子。

回家匆忙,他还没来得及了解事情经过,便想询问希莱斯。

但转念一想,怕妻子再回想起那些痛苦,樵夫让林妮去和孩子休息,先好好养伤。

等卧房合上,希莱斯放轻声音与他讲述。

德雷森夫妇和他妻女能安然无恙,是由于刚开始偷袭村落,家外面的放羊人惊动了流寇一伙,闹出巨大动静。

因此,大家得以有时间反应,提前作出应对。他们钻进德雷森夫妇家的地窖,暂且躲藏一阵。

只不过地窖实际没什么用,多少延长一会儿时间,拖到希莱斯他们赶来。

小女儿年幼,被外头烧杀抢掠的响声吓哭,不巧吸引匪盗注意。

林妮为不牵连格雷森夫妇,趁人还未搜寻藏身位置,不顾两位老人阻拦,抱着孩子离开地窖。

于是有了匪盗口中所说的,想当面残杀小女儿,然后奸杀林妮之事。

讲述时,樵夫额头和脸颊被掌心搓得通红。

听罢,一捏鼻子,头快垂进膝盖中间,将所有情绪埋去这一瞬。

屋里没人说话,众人心照不宣,视线撤离这位险些失去挚爱和骨肉的男人身上。

良久之后,樵夫闷入一大口热水,总算缓过神,眼角和鼻头挂着绯红。

他朝希莱斯笑了笑。

“知道各位以后要去对付狂沙,而不是处置流寇——虽然我更希望,哪天你们可以顶多做做这些活,能闲着最好。”

“我和林妮啊,正是赶上狂沙出现,攻袭曾经的家乡,在逃亡过程中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