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声音让楚闻朝心又软了一分,他手上还在滴血,膝盖上的西装裤都蹭破了,唉,算了。
“封修景,安分一点,要开车了。”
“哦。”
封修景乖乖坐好,只是眼神还一动不动落在楚闻朝的侧脸上。痴迷又带着些依恋,好像只要有楚闻朝在,他无处安放的心就能落在实处。
回家的关门声都是砰砰砰的,封修景无措的站在那里,任由楚闻朝拉着往沙发上坐。
“朝朝,我身上都是血,会不会弄脏沙发啊。”
楚闻朝抬眸瞥了一下封修景,阴阳怪气道:“呦,我还以为你是铁做的,不会疼呢。坐好,我洗。”
封修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坐那,眼巴巴地盯着楼梯口,等楚闻朝下来。
楚闻朝蹲在地上,他牵着封修景的手一个劲儿的蹙眉,手背上嵌进去一些脏东西,他已经尽量把手劲儿放轻,却还是感觉到封修景的手背在发颤。
血肉模糊,除了这四个字楚闻朝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
心脏针扎似的疼,楚闻朝咬着唇,泪珠又没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
滚烫的泪珠几乎要把封修景的手背烫伤了,他慌乱的去给楚闻朝擦脸上的泪,结果脸上越擦越红,混着血渍让楚闻朝多了些脆弱。
“朝朝,别哭啊,我错了真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担心。我皮糙肉厚的,明天就能恢复。”
血红的眼睛直直的抬头看上去,楚闻朝一字一句道:“封修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怎么敢啊,真当自己是铁做的。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明知道我会担心,还要这样。封修景,你真的在乎我吗?”
声声泣血的控诉让封修景难得哑然失语,他嗫嚅道:“抱歉,我那会一下子没有控制住。”
手上涂着的药膏几乎要被楚闻朝的泪冲干净了,他微微用力把楚闻朝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