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鼻间一酸,看着他点了点头。
沈遇礼关上车门折回去,先是拨了通电话,干脆利索地说完,蹲下去捡地上的菜,全部拾进袋子里。
有两颗土豆滚到了死猫的旁边,那只猫可怖至极,两只空洞的双眼周围全是血痂,浑身发出恶臭,看起来死了好几天了。
他眸光沉了又沉,就像昨晚的无边黑夜。
沈遇礼缓缓起身,目光如冰定向翟攀峰。
对方勾着浅薄的笑,无知无畏地好心道:“需要我帮忙送车吗?”
“不需要。”
沈遇礼走过去,翟攀峰识时务地收手,车把换人握住。
他将车推到一边,停好,回身提起地上的袋子。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他黑如幽谭地眼瞳扫向翟攀峰,唇线绷直,从喉间挤出警告:“离她远点,下次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会对你不客气。”
翟攀峰眼底的笑意散了干净,阴沉地盯着沈遇礼离开的背影。
沈遇礼回到车上,刚刚他过来只看见温溪从地上爬起来的场景,具体怎么摔的也不清楚,猜测是被那只猫吓到了。
她手里握着擦手的纸巾,手指骨被磨得红彤彤的,他伸手握住,凉得如被冰水泡过。
沈遇礼心疼地放在唇边哈了哈气:“摔疼了吗?”
她睫毛微颤,其实,就是那一下疼,因为穿得厚,只有右肩膀和臀部有些隐约的钝痛。
但面对他,她变得娇气起来,低低地回:“疼。”
沈遇礼碰碰她的脸,没说话。
“车怎么办?”
“车灯摔碎了,车把也歪了,我已经打过电话,让他们拉走修一修,到时候去骑回来。”
警察和翟攀峰问了几句话,接着就转向这边,走过来扣响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