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死了,也不计较身后这些事了。

有人为他操办,他自然感激,但具体要怎么办,他自个儿其实也无所谓。

他朋友说话不太着调,但办事还是利落的,也就半天不到时间就给他操办好了一切。

他帮他在殡仪馆招来了一个入殓师,帮他整理遗容,那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年纪看上去比他们俩还要小,脸白的像纸,眼珠子是幽幽的绿色,外面的天色已晚,酒店里也只在床前开着一盏夜灯,她的那双眼睛却冒着幽幽的绿光,诡异的如同墓地里的鬼火,而她的那双手凉的就像腊月里的被冻裂的铁皮,冰的比王也还要像个死人。

她拿着一个小刷子,蘸取许多粉末,犹如刷墙一般,一层层往他脸上刷粉,画的他脸色比他本身的遗容还要苍白,□□一路刷到脖子以上胸口以上,刚好到他那件白天被人换下的寿衣的领口上。

上了“底”,她又陆续拿笔,粉往他脸上填色,在那张被刷白的空白的脸上重新画了个一张脸。

王也死的很干净,也没给她添太多麻烦,不到两个小时她便轻轻松松地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她抬起头,收了手里的所有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了王也完全的样子。

看,真像个死人喃。

02

他朋友告诉他酒店不方便放他的尸体,得走一段路去别的地方去。

酒店人也要做生意,摊上王也这么个横死的也挺倒霉,要是人还这摆棺停灵,不就摆明了要闹事吗?

王也很理解酒店方的担忧,他生前干干净净,死后便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可是,不在这里能去哪里呢?

他一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