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的良心有点痛。

他抬头望着在银杏树上掏鸟蛋的猫,故意吓它:“下来!”

猫爪子停了,鸟蛋幸免于难,它从树上飞下来,一脚蹬到王也脑袋上,爪子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给他薅了不少毛下来。

幸好,王也头发多,不跟它这类明显的报复行为计较。

他伸手,把头上的猫扶正了,然后说:“你又重了。”

那猫又薅了他几根头发。

但王也说的是实话。

他是不会“改正”自己的实话的。

他头顶着猫,走在校园里,格外显眼。

王也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是人群中心,目光焦点,已经被看麻木了,被那么多人盯着,也没觉得不好。

那猫也没觉得不好。

它只是一只猫,谁会在意它呢?

王也也是够闲的绕着校园溜达了两圈,对猫近来的恶霸行为做了沉痛的批评大会。

那猫没听,而且还睡着了。

王也感受到了,他放慢了步子,双手轻轻捧起头上的猫,学着医院里那些宠物主人对待猫的样子,把猫放在了怀里。

猫睡得更熟了,呼噜声起起伏伏。

王也轻轻笑了一声,阳光落下来被枝繁叶茂的大树筛成线型的光柱,王也沐浴在阳光里,周遭鸟鸣阵阵,惹得路人停下脚步悄悄地观看此处的风景。

猫最后醒了。

它发现自己在王也的怀里,嫌弃又愤怒地爪了他一爪子。

王也被这只不识好歹的猫中恶霸爪习惯了。

他一手摁住猫,一手得意洋洋地跟它亮伤口,说:“你抓吧,随便抓,反正捡你的那天我就打了疫苗。”

王也悠闲躺平的大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