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这半月,淙舟发现这人惯爱受凉,虽说痊愈的也快,可也是不舒服的。
“你怎么上来了?”松苓回首抬眸,月色下的淙舟愈发的清冷。
“怕你睡在房顶着了风寒,上来看看,”淙舟不曾想过,不过是一声询问罢了,竟能将人吓成这样,他揉了揉松苓的发,问道,“在想什么?”
松苓被人揉的痒,不禁缩了缩脖子,他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看淙舟。
在想什么…
这可不能让淙舟知晓。
“脸红什么?”淙舟不依不饶。
“谁脸红了?”松苓闻言顿起羞赧,猛地抬头怒视着淙舟,却不想撞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那羞愤的火像是被倏地抛入了冰泉,霎时只剩了一缕青烟。
他敛起眼眸,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那双唇上。
想亲他吗?
松苓猛地颤了一颤,这个问题像是缠人的藤蔓,今夜不把他绞死誓不罢休,松苓看着那双唇愣了好久,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月又偏了偏,星子暗了些许。
“我没有脸红,”嘴硬的狐狸想要最后留下最后一丝尊严,“我只是在想…”
承认吧,松苓腹诽,不就是想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