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师尊，我看得出您的眼睛里有疏离，我已经把唯一的秘密都告诉师尊了，求师尊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容予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姑娘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她纤细的手臂环着自己，温热的体温自背后传来，仿似有一股热流，径直传进了他的心里。

他拿开她的手臂，转过身来，垂首望着她。

小姑娘的脸上挂满泪水，眼眶红红的，因为难过，圆圆的小脸有些泛白，显得楚楚可怜。

他抬手将小姑娘垂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道:“那你告诉为师，为师在你心里，就只是师父吗？”

初九愣了愣，随即摇头。

容予心中松了几分，“那，只是家人吗？”

初九的头摇的更重了。

容予仿佛看到了希望，循循善诱道:“既不仅仅是师父，又不仅仅是家人，那会是什么？”

是什么……

初九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被他炽热的眼神盯着，脸堂开始发热。

她实在难以启齿。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说道:“我不敢说，怕说了之后师尊就真的不理我了！”

小姑娘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一抹绯红，就连神情里也泛着纠结的羞涩，容予猜到了她想说的是什么，心里那点忧伤忽然烟消云散。

他道:“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好了，为师不逼你。”

他说罢，挣开她的手臂这便要走。

初九急了，急忙再次抱住了他，仰头望着他的脸，“好，我说，我说！”

容予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你说。”

初九抿着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