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没睡。”身边的石砚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荣年瞬间知趣地闭了嘴。
冬柚一怔,微微将视线偏向他那边,却又不敢正眼去看他, 只能盯着他的军靴,闷哼了个“哦”字。
“激动的。”石砚清说。
冬柚:“……”
冬柚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不用看镜子, 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夏天的烈日。
你不睡觉到底在激动个啥呢?
石长官, 咱俩今天凌晨可什么都没发生哟!
我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哦, 我也没有对你表态哦!
你到底在激动个啥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激动。
我只是忙着推算未来运程直到天亮而已。
……
冬柚在心底对石砚清叉着腰指点了一番,嘴上却怂怂地“嗯”了一声。
车子又沉默地开了很久, 整个车里一片安静。
没有说话,没有交谈, 甚至都像是紧张得丢了呼吸。
“你……睡得好吗?”石砚清微微偏过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