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弼深知此间要害,虽然同情胡公胡婆,却最终选择避嫌,萧景睿虽然不继承爵位,更是不肯袖手旁观,但却被谢弼苦苦相劝,怕他深陷其中,带累父母。
言豫津见状,立刻大包大揽起来,决定借了府兵亲自护送胡公胡婆回金陵。
只要他还是小国舅,这京城内外便没人敢动他,更何况他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也没少干,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言侯爷这些年避世清修,实在没什么利益牵扯。
福州府的费大人自然不敢怠慢国舅府的公子,连忙点齐了一百人马随他上路。
谢弼原想立时抽身而去,可却实在放心不下萧景睿和身体不好的梅长苏,只好留了下来,替二人安排进京的船舶。
等景睿和梅长苏送走了言豫津,一路慢行至码头,谢弼的脸已经黑成了炭,对着萧景睿埋怨道:“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担心了好半天!”
梅长苏上前柔柔一笑,便是清风朗月,微云立散:“实在对不住,都怪我走得慢了些,你别怪景睿了,他一直催我快走呢。”
谢弼闻言又立刻瞪向自家兄长:“苏兄身体不好,你怎能催他呢?瞧他额头见汗,脸色也苍白了不少,都是你催的。你以前不是很体贴吗?”
萧景睿:“······”
梅长苏却笑了起来,这三个孩子,算起来都是故人,可这样久了,他们其实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善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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