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说来惭愧,我的人在金陵潜伏一年多,也没能拿住秦般弱的把柄,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也请十三叔留意,哪些人是滑族人,哪些人是秦般弱的眼线,越多越好,但万不要打草惊蛇,只要稍加留意,公子日后必有重用。”
云蘅自幼习权谋之术,做这些事自然得心应手,十三先生又曾是江左盟在金陵的暗线,处理这些事也是毫不费力,二人很快便圈定了宫中暗桩的布置,以及今后妙音坊的大体路子。
“只是十三心想,妙音坊树大招风,日后公子入京搅弄风云,难免被波及,彼时此中无辜众人,又该何去何从,便想着过几年在西市那边开一家乐器铺子,做备用据点,云阁主觉得如何?”
“有备无患,十三叔所言极是。”云蘅道,想着此番金陵有此人坐镇,必能省一大笔心,即便是秦般弱也不惧了。
十三先生闻言摸了摸胡子,这才笑道:“前些日子,从书信中听小主人说,如今沧巫阁的阁主竟是一个刚过豆蔻的小姑娘,十三心中尚有忧虑,如今才知,姑娘能得小主人重用,实在是才智双全,令十三敬佩。”
云蘅刚欲说话,便见窗外黑影闪过,“呼啦”一声,有人破窗而入,寒风骤然卷进了暖室。
誉王殿下
随着窗户被撞开,寒风侵袭,云蘅神色一厉,抽出腰间软鞭,直袭那人门面。
门外守着的阿寒和其他暗卫们,皆训练有素地隐于各自位置,凝神细听,没有云蘅的吩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三先生一惊,尚未有所反应,只觉烛光一黯,云蘅的软鞭已经缠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若他敢有半分异动,便会即刻丧命。
“什么人!”云蘅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