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有空编造故事,怎么没空改一改歌词?不是给了改编权吗?如果你实在没这个能力改,那就老老实实去歌颂些知名的爱情故事也行,一个饿殍遍野的屈辱年代,你凭什么去修饰美化?”
越说到后面,顾飞星便越生气,语调也愈发激昂。
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无所有,他可以随遇而安,因为他不怕吃苦,至少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可精神上的富足与幸福却远比物质满足要难得多,他看到何迢迢这一组的表演,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审核,这样的故事内容还能搬上舞台,他有一种无力的悲哀感。
好似他才是那个较真的异类,守着过往不肯忘却。
可那样的历史,怎么能忘?
就算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清除,那他也要努力,成为最后一个。
“可是我们也不能随便改编前辈的作品啊,总要保留歌曲核心的东西。”何迢迢仍然在辩驳。
顾飞星被气到翻白眼:“这是一首校园情歌,你搞得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军阀和姨太太?”
那个反串的队员听到姨太太三个字,默默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为艺术献身可以,但为不值得的“艺术”,就还是算了。
就在何迢迢与顾飞星僵持不下时,楚鸿声发话:“这段不要播,不要影响到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