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再看那些惊掉下巴的眼神,崔侍郎万分得意。
看看看看,他就说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值。请了宁州最著名的画师,专程给净云和尚画了张像。
本来要不了这么贵,可谁叫他做的事儿见不得人呢?
硬是给了人家一千两,叫人家偷偷摸摸的画了,还得守口如瓶。
“这位,就是宁州玉泉寺的净云和尚,自幼出家,今年方才二十七岁,在当地素有美名。但臣在宁州的短短数月间,这位净云和尚却是出入金光侯府不下二十余回。每回都是拜访升平公主,半日方归。”
“虽说是为了抄经,可玉泉寺里多少德高望重的老高僧,为何偏偏派一个如此年轻俊美的和尚来?还专门趁着金光侯不在家的时候。”
“臣知升平公主出身尊贵,也不敢妄自诋毁皇室宗亲。可这件事,实在是招摇得令人发指!臣也是替金光侯不平,他在边关为国效力,谁知后院却出了这等令人蒙羞之事?偏偏偌大个宁州,竟是无人敢问,无人敢说!皇上,臣实在是不忍见到金光侯这等国之重臣为一妇人蒙蔽,才斗胆上奏,还请皇上明察!”
崔侍郎说得慷慨激昂,自己都快被感动得热血沸腾,落下泪来。
他算计得极好。
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抹黑升平公主,最难解释了。
偏偏他还捎带着金光侯,好似看不惯升平公主,才替尉迟圭打抱不平,不正显得自己不畏权贵,忠心无私?
看他这番话落下,朝堂上犹如一瓢冷水落进了滚油锅,轰然炸开的场面,崔侍郎越发得意。
如今,还有谁会关心宁州赈灾和防治疫病的情况?
向侍郎就是累死,说出一朵花来,也无人肯听。
八卦与闺房私事,永远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东西。
就算是读了这么多书的大臣们,也不能免俗。
斜眼看向侍郎,看他那一副大吃一惊,呆若木鸡,闭口不语的模样,崔侍郎忍不住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