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亲娘有再多不好,可孩子哪有不念着亲娘的?
他还想着,今天曾祖父出殡,上官穗最好还是能赶来送葬。谁知来是来了,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惹事?
那已经不是要结仇,是半点不念着他和爹爹的名声,要逼着他们恩断义绝啊!
少年到底年纪小,忍不住红着眼圈,都快哭了。
尉迟喜忙从后面赶上,“我去看看。”
兄弟里头他年纪最小,出这个头,先礼后兵正合适。
“不必了。”
许惜颜与尉迟圭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显然不打算这般磨唧,淡然发话,“四弟留下,将棺材架起。三弟,阿钦,都过来。”
因抬棺出城,回老家还要走上几日,下人们早准备好了抬杆,主母一发话,顿时利索的将棺材停下,用数根碗口粗的条棍,撑得稳稳当当。
萧氏原本气得格格咬牙,却被许惜颜安慰的轻拍了拍手。于是,她长吐一口闷气,随儿子媳妇就站在这儿,动也不动了。
尉迟牡丹也蹿上前来,亲自接手扶了萧氏,显然也想站得靠前些,好看热闹。要是吵架,她也能帮忙。
可既要吵架,怎么不往前走?
正好郑七娘安置好婆婆丈夫,也过来了。
她两个女儿都大了,且喜性子都随了她,打小就泼辣能干。大的正扶着生病的祖母文氏,小的就负责盯好自家傻爹尉迟坚不出错。
听到尉迟牡丹嘀咕,郑七娘便扶住萧氏另一边,轻声低语,“他家什么身份,咱家侯爷公主什么身份,还值当我们上前?”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