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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有人执灯从外面进来。

薛宜宁看向门口处,待来人走近,发现是大当家和一名山匪,大当家一个手势,山匪便将油灯递给他,出去了,他则将油灯放在了床边桌上。

这样的一间房,这样的昏暗,以及另一个男人,她立刻就从床边下来退到了另一头,惊恐地与大当家拉开距离。

大当家倒是温声道:“夫人别担心,我没有要对夫人无礼的意思,只是听说夫人一直坐在床头哭,所以来看看。”

薛宜宁又擦了擦眼泪。

大当家问:“夫人与骆晋云,刚才提起裴隽?可是大越平南王世子裴昭玉?”

薛宜宁点点头。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此时早已天黑,但她还没被砍头。

相反,刚才骆晋云要杀她,大当家还救了她。

这是为什么,因为裴隽?

这时大当家又问:“夫人与裴昭玉是什么关系?”

她与裴隽的关系,之前就在吵架中就说得差不多了,只时大当家问,薛宜宁便老实回答道:“前越覆灭前,我与裴世子两情相悦,论及婚嫁,结果国破家亡,平南王战死,世子南逃,我父亲却选择投诚,无奈之下,我嫁给了骆晋云。”

大当家长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夫人是名门千金,端庄又有才情,到骆晋云这等草莽眼里,竟将夫人与烟花女子相比,实在是可惜,可叹,可恨。”

大当家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副手帕来,递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