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近乎窒息来求得世界的片刻安静。
可还是没有任何说得通的理由,来解释她仰望多年的人,为何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突然出现。
而回忆起刚刚,谢临月又羞愧难当。
她唱赵宥齐的专辑,几乎可以用五音不全,高音劈叉,低音像含了口痰来形容。
除了自己的魔音外,不知道赵宥齐又听了多少她和谢临阳的争吵。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谢临月一定会用最温柔乖巧的声音回复:好的哥哥,我马上安静下来,不打扰你学习。
可世界上没有哆啦a梦,给不了她穿越时空的抽屉时光机。
“救命呀!救救孩子吧!我在偶像心中的形象,还没树立就崩塌了。”
谢临月很崩溃,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让她在这个世界浅浅消失掉吧。
她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抛去刚刚的社死经历,她是开心,雀跃,激动地。
在这二百平的房子里,她和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偶像仅有十米的距离。
那是一种遥远的月亮,突然降落在自己窗台的迷幻感。
谢临月拍了拍小脸,从床上跳下来。
衣柜里的衣服被她尽数抖落出来,换了不下十套衣服后,最后选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胸前绣着一只小白兔趴在月亮上睡觉。
但谢临月还是没有勇气拧动门把手,门后的她,激动、雀跃又无助和委屈。
“大小姐,吃饭了,需要我抬轿子请你出来么?”门外响起熟悉的清冷又嘲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