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傅西庭扯掉领带,“等着你逃跑吗?”
手腕被捆绑的异物感越发浓烈。
姜疏宁只动了动小臂,两只手就已经被傅西庭绑住,领带打了死结。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车门无情关闭。
迈巴赫疾驰在路上。
起初姜疏宁不服软地骂了他几句,可得到的回应,只有傅西庭沉默的呼吸声。
到后半段路程,姜疏宁也累了。
早起她就对接报社工作,晚上全场奔波后,又散步回家,现在脚后跟完全麻木。
姜疏宁偏过脸,将脑袋垫在真皮座椅上,安静地闭上眼。
傅西庭开车一向很平稳,从前每次坐他的车,姜疏宁都会在半路睡着。
这次也并不例外。
像是找到了最熟悉的那个避风港。
困意来的尤为猛烈,姜疏宁的呼吸渐渐变匀,双腿蜷缩在坐垫上,耷拉着眼皮睡了过去。
临近分岔路口,红绿灯亮起。
傅西庭的视线扫过后视镜,放缓速度,提前踩下刹车慢慢尾随前车停稳。等待通行的过程里,他的眼分寸不差地透过镜子,盯着姜疏宁的背影。
仿若看不够一样。
傅西庭眼底的情绪几乎快要压不住,晦暗不明,如波涛汹涌的浪潮卷向姜疏宁,浓郁到瞬间能将她淹没。
红灯闪烁在最后几秒。
傅西庭喉结滚动着,一如好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字眼在齿间滚过:“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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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楼下停了快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