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太亮,殷赐被她看的一个激灵,忍不住道:“目灼灼似贼。你这小辈,莫非对本药王有所企图?”
他是个颇英俊的中年男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却总爱摆着一副讨债的神情,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重雪芝却不怕,她对医生总是有着极大的好感,当即道:“前辈既然被称为药王,医术必然是一等一的。只不知前辈可收徒吗?若不行,打个下手,或做个小药童也行。”
殷赐向天空翻了个白眼,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向重雪芝欺身过来,带着一种隐晦的恶意,低声道:“你果真要跟着我学医?”
重雪芝有些奇怪,忙点头道:“当然啦。”殷赐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两眼,把她拉到门口,问道:“看见那些小动物了吗?”
重雪芝点了点头,殷赐问道:“你知道那些小动物是做什么用的吗?”重雪芝忙摇头。
殷赐道:“这些小动物,都是用来试药的。我每找到一种解毒药,都要先在它们身上试验下效果。”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她,似乎想看到她的反应。
重雪芝却只“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所以呢?这与我想要跟着前辈学医,有什么关系吗?”
殷赐很是挫败,他之前用这一招吓退了不少女孩子,今天居然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顿时有些抓狂,问道:“你不应该觉得我很残忍,很没有人性吗?”
他这般激动,重雪芝有些摸不着头脑,犹豫片刻,小声道:“总比用人试药好些吧?况且,前辈试药若出了成果,我也会是受益者,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前辈残忍呢?”
她有些不确定,转头求证般看向上官透,问道:“是吧?”
上官透站在一旁,正持扇偷笑不已,见重雪芝看过来,忙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殷前辈,今日我带重姑娘过来,是想请您帮重姑娘检查下,看看她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殷赐听了,只冷哼一声,对重雪芝道:“伸手过来。”
重雪芝乖乖的伸手过去,殷赐切完脉,皱眉道:“你怎么不早点带她过来?这谁给治的?乱七八糟的。”
说毕坐到长案前,挥笔写了张药方,递给上官透道:“按照这个方子,先吃三天。三天后再根据情况调整药方。记住,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另外,痊愈之前,不要与人动武。”
上官透一一都应了,重雪芝见他们说完了,忙又要开口,殷赐抢先一步道:“我不耐烦收徒弟,也不需要小药童。看完了病就走吧,没事不要打扰我。”
重雪芝神色怏怏的出了门,上官透安慰她道:“无妨,殷赐前辈就是这个脾气。重姑娘若真的很想跟着前辈学医,我倒有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