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日子,林胤给她安排了专职司机,从宜家到舞团两点一线。
对于这种隐形监视,宜笙沉默接受。又觉得林胤有些多此一举,她捏着姜望舒在手心,从小到大可谓屡试不爽。
唯一烦闷的大约就是回到京芭后,每次与桑晚蔚相遇心里十分膈应,但好在两人不在同一场舞中。
只是直到婚礼倒计时,秦家也没有联系过她让两人见面。
时间也如翻书一般,到了婚礼前夜。
那天宜家格外热闹,宜笙接待完一众前来贺喜的长辈已是深夜。
回到卧室才发现手机有许多未接来电,还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那个号码她再熟悉不过,是这段时间自己不敢回忆的往时旧人。
每次想到他,宜笙心脏的刺槐便会疯狂生长枝丫,闷得她无法呼吸。
就在宜笙准备全部删除时,来电再次响起。
于是这次枝丫只是生长出片片嫩叶,心脏被动摇着说——听听他的声音吧,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明日的太阳一旦升起,就再无伦敦的席尔先生与伊森小姐。
“喂?”宜笙颤抖着将手机听筒贴到耳畔,能听到他那边有酒杯碰撞和炸裂的音乐声。似是于酒吧之类的地方。
“是我。”他声音低沉沙哑,“我在壹京,可以见一面么?”
“”
“伊森,我保证是最后一面。就当是让我彻底死心,好不好?”他祈求着,几乎折断自己那矜贵的脊骨向她臣服。
宜笙眼眶都开始灼烫起来,视线也被光点模糊,“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