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沉默,挽君衣答:“我听说赵锋军是游军。游军胜在灵活,必不会带太多兵马,最多一万已是至顶。可赵锋却带了三万人,虽说是为了造势以及诛杀周家军,但已是多出太多。带惯了一万兵的将军很难去掌握多出数倍的军马,甚至会自缚手脚。而对于习惯了少数人作战的兵士来说,人多亦是束缚。”
魏靖琳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说,赵锋带的这三万人中不仅有他的兵,还有别人的,甚至将领也不止他一个,或者说他只是个吸引我等注意的幌子。”
“甚为可能。”挽君衣缓缓讲出了自己的猜想,“恐怕城中这三千人才是赵锋真正的军队,而派出去的两万七千人另有将领。”
“等等,若是有被隐藏起来的将领,那么巢湖山不是更有可能藏有伏兵吗?”
“不会。一来各国皆关注卫凌关及其周边情况,能派兵提前去巢湖山埋伏,且不被敌人的斥候发现,还要在不能扎营的巢湖山过夜,其中艰难不言而喻。
二来,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没有能力统帅如此庞大的军队,他们埋伏伏兵又至少得与周家军人数相当,否则怕是要被轻易反噬。
至于放火烧山更是无甚可能,一来会招惹敌军,二来即便不考虑巢湖山的潮湿貌,它还是座孤山,并非没有退路,无法相逼。”
魏靖琳听傻了。
“你还真是……”厉害。
然,挽君衣摇了摇头,说:“大多非出自我口。”
“……”
魏靖琳懂了,有个可怕的人早已掌控了全局。她不由想苦笑,他们这些人啊都是棋子……
叹了口气,也是在这冷风里站了许久,魏靖琳提议:“先进屋吧,我想你还有话要对我讲。”
果然,挽君衣点了头。而后她们一同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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