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哭笑不得地纠正道:“老师,我不是演员,是歌手。”
“歌手?噢,就是现在那种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然后一群小姑娘在下面尖叫的那种歌手?”
“……差不多吧。”看来虽然久居山林,但看样子沈四方电视没少看,还挺时髦的。
“那咱们算半个同行,都是搞艺术创作的。”老人像个孩子般哈哈一笑,并没有第一印象那么难相处。
秦悦连忙摆手,“不敢跟沈老师您妄称同行,您一个非遗传承人,那么多作品。我就是写几首曲子,唱出来而已。”
谁知沈四方满不在乎又说道:“这有什么关系,都是因为心里有了感触或者想法,然后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我用竹子,你用曲子,不用在意那些条条框框。”
“您说得也有道理。”秦悦放弃了客套与争辩,欣然说道。
总算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沈四方的眼睛依然清澈透明,充满生气了。
“您大概就是传说中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的人吧。希望等我到了您的岁数,有您一半的清醒洒脱就好了。”
沈四方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问:“小伙子,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悦。秦朝的秦,喜悦的悦。沈老师叫我小秦就好。”
两人谈性正浓,小米已经走了过来,脸色竟然比之前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