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一股凉气陡然从两人的足底蹿到天灵盖。那些关于通天城光怪陆离的传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虹姐一边哆嗦,眼眶里流下两行生理性的泪水,“饶,饶了……”
她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喘了口粗气,顿时觉得少年及其淡然的同行者们都格外显得格外可怖。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说对吗?”秦悦把枪收起来,慢慢夹出一枚黄符。
“我的那些同事呢?被你那些同伙抓起来了,对不对?”
“唔唔唔。”虹姐和曲五瞪大了眼睛,疯狂地点头。
“很好。你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
又是点头。
“嗯,好的。”秦悦嘴里念念有词,当着两人的面将黄符放在了虹姐的脖子后面,女人能够感受皮肤与纸张紧紧贴合的位置有粗糙的触感,然而很快那种触感消失了。那枚黄符似乎与皮肤融合在了一起。
这世界上能够看见的威胁自然是很可怕,但远远比不上看不见的威胁。因为人的想象力会将紧张感与恐惧扩张到原来基础上的好几十倍,足以摧毁人的意志力。
“放……开……”虹姐开始不顾一切的死命地挣扎,那些尖叫声都变成一个个小气泡堵在喉咙处,让她感到呼吸比之前更为困难。
更加恐怖的是,无论她怎样挣扎,少年的姿势与表情都没有变化。仿佛现在握在手心的不是两个活人,而是一根脆弱的草杆儿,只需轻轻一折,就能送她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