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追逐,那段距离都在那里。
他忽然想起当年目送爷爷时的情形。当时的他没想到,那竟然会是诀别。
现在又轮到关云横了,是吗?为什么所有重要的人都要被夺走呢?他瞬间委屈极了。
他在梦境里狂奔大叫着,追着那道仿佛永远也无法触碰的身影。
与此同时,现实生活中,正坐在秦悦身边发呆的关云横察觉到他睡得十分不安稳。
青年的手指捏着被子,脚趾绷紧用力蹬打,不安朝两边辗转着。
“关云横,关云横,关云横。”
青年前额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惶惶不安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声都像钝刀割肉,让他的心缩紧一下。
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叹了口气,他站起来,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
“不……”青年低低呜咽了起来,像是在哭。
关云横无法,只得重新坐回了那个位置。任由做了噩梦的人抓住自己的手,说道:“我就在这里。”
真奇怪啊,明明他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眼前的这个人,但为什么总是理所应当的受他影响?
“秦悦……我就在这里。”他重复,被褥里的青年像是受到了感召与安抚,渐渐停止了挣扎。
关云横心下一松,转向一直守在旁边的朱冥和迦叶,“听说,灵不需要睡觉?”
箫灵与剑灵对视一眼,不谋而合的冷哼一声,看他的表情仿佛拱了自家白菜的野猪,嫌弃极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