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着杯热饮, 正打开推拉门, 从露台返回屋内。他的另一只手捏着手机, 看样子事刚再外间打完电话。
“你, 你怎么没去公司?”
问完, 秦悦陡然觉得这问题很烫嘴。关云横是什么人?偶尔疯狂工作,日常享受生活的大老板, 与那些以公司为家的工作狂有着天渊之别。就上个月,某商业周刊人物采访给他的标题还是《效率人生》呢。
果然, 话音刚落, 关云横的眉骨压低了两分, 一半大概率是在嫌弃他拣东西的做派, 一半更像是想到了令他相当不愉快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沈辰那家伙么?”
“啊?”秦悦想了许久, 才想起“沈辰”是寰宇掌舵者的名字, 更是各类杂志给关云横树立的“假想敌”。当然对于这一说法,关云横本人的评价十分刻薄——
“当商业杂志的注意力从关注业内先进的管理观念与研究公司经营情况,转移到凭空编造故事上,这家杂志就该破产了!”
秦悦盯着对方毫无遮掩的不悦之色,心想:照他说,那些不对盘的“传闻”也并非都是“故事”。
起码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关云横在某些方面对沈辰有着莫名幼稚的敌意。当然,这样的事实他是不会说出来,免得关大老板一炸毛,遭殃的可不就是他了?
青年思绪漂浮,不受控制的开始天马星空,直到关云横将同样的话重复第二遍。他才回过神问道:“抱歉,你刚刚在说什么?”
男人的后槽牙磨了磨,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说道:“你就打算这样一个人去见刘蓝?”
秦悦瞠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未问完,他就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打自招的反问,瞬间被自己蠢哭了。
关云横哼道:“就你这副见了我头发都快立起来的样子……”说到一半,他停下瞪着他。言下之意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悦小声嘀咕道:“我就是想弄明白,刘蓝是不是杨雪漫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总得见上一见,才能下定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