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睛一横,冷笑道:“你们不过是带着偏见,潜意识的惧怕他而已。事情发生过后,你们究竟有没有问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有人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心虚的表情,老人负手而立,笑容更冷了:“没有吧?夏虫不可语冰!”
他阖了阖眼说道:“这事儿其实也怪我。”
他走到铁笼前,打开门,问道:“小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伤人吗?”
孩子本来安静地屈膝坐着,仿佛陷入了沉睡。听到陌生人的问题,他缓慢地抬起头,露出灰扑扑的一张脸。他的手臂下意识将膝盖抱得更紧,显得肩胛骨的位置更突出瘦弱,简直就像只有一张皮包裹在骨头上面。
他的神色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过后,像极了一头嗜血的狼崽子:“我没有错。他们该死!如果不是有人阻止,我已经成功了!”
说话间,他冰冷的视线刷过在场的所有人。漆黑的、幽暗的,深不见底的恨意。眼睛里连最后一丝光都没有。距离他最近的几个人甚至朝后退了一步,身体还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
他们害怕是对的。因为连旁观的关云横都觉得脚底有些发凉。他想象过许多秦悦小时候的情形,比如他在穷困山村里过衣不蔽体的生活,但现在这样已经太超过了。
这小子爱钱精明又算计,市侩时就像市侩时就像锱铢必较的奸商。但做起事情,又总是尽善尽美,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但偶尔也会傻乎乎的,对他觉得必要的人,会掏心掏肝,比如魏知翔,那才多少时间交情啊!
关云横的脑子里飞快掠过相识到现在的片段。
难怪秦悦之前在犹豫要不要回这里?经年噩梦,经年噩梦……是因为他急切地想调查母亲的事,他们才……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他对回来的事情很回避!
关云横动了动嘴唇。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牙关咬得发酸,舌根竟然带着点腥味。他吸了口气,愤怒地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就像在绑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