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夜羽。”驽尔催动暗影能量,将变成弯刀的匕首掰成两把,“看来你没有和蜜桃一起回去。你的伤不要紧了吗?”

“蜜桃说,你也受了重伤。”夜羽降落在地,他冰冷的表情看出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我还以为我来得及为你收尸。看来你的运气比我更好。”

“是的,我被圣光之力灼伤了。”驽尔大方地承认,“蜜桃也捅了我一刀。但是那一刀,我已经还清了一切。如果你还要来捅我一刀的话,我是不会站着让你捅的。夜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不伤害你。”

“这也是我要说的,”夜羽冷冷地回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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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罗:驽尔的胸膛好结实哦。(摸摸摸摸)

驽尔:别乱摸,不然我吃了你……

塞罗:来吃呀!来呀!来呀!你不敢!你就不敢!

驽尔:再皮,弄死你可别怪我!

塞罗:嗷嗷嗷嗷嗷——!

第26章 够浪才能流浪(一)

驽尔脚蹬一块石头,身体绷紧如同拉满弓弦的弓。他好似黑色猎豹一般趴伏在地,冰冷凛冽的目光紧紧凝视夜羽。这三十多步的距离,可比昨天晚上大眼距离驽尔要近得多。驽尔只要想,随时都可以冲到夜羽面前,割破那高瘦男人的喉咙,前提是——如果他愿意的话。

晨曦穿透枯叶,为驽尔漆黑矫健的身体洒下一片斑驳。料峭山风摇曳树枝,哗啦啦吹落大片枯叶。

塞罗看看驽尔,又看看夜羽。等了很久,他们俩都没有任何举动。塞罗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驽尔和夜羽被蛇发女妖给石化了。不然他们是怎么做到互相对视这么久而不笑的?

“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抽出腰间睾、丸匕首,塞罗一瘸一拐地靠近夜羽,“你们是直接打呢?还是要先走一下法律程序?我希望夜羽先生已经找好了律师,这样你可以在法庭上说——你在公平决斗当中被人偷袭了,以换取陪审团的同情。”

“还没人胆敢偷袭我。”夜羽阴沉地说。

塞罗把手中匕首抛出又接住,快速换了个方向:“那我就是第一个!”

他用尽全力,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锋刃划破空气,发出锐利尖哮。晨曦为塞罗的匕首镀上一层寒光,留下一道银丝带般的轨迹。几乎就在同时,夜羽那漆黑的身影化作无数黑色羽毛,四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驽尔?”塞罗摊开双手,疑惑地后退靠近驽尔,“世界蛇兄弟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怪物训练场吗?那是什么东西啊,驽尔?”

驽尔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地,对塞罗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喂,你这是在藐视我吗?”塞罗鼓着脸颊,用最快的速度朝驽尔走过去,“你的耳朵如果不需要,请送给需要的人!”

漫天飞舞的树叶变得漆黑,它们轻柔地飘荡着,仿若乌鸦的羽毛。普天蔽日的羽毛布满天空,吞噬了透过枝丫的晨曦,吞噬了枯叶露珠上的反光,吞噬了天边为白云镶嵌金边的太阳……直到,吞噬一切光亮。

“喂!打架就打架,别弄这么黑啊!”塞罗绷紧背部,寒毛直竖。悉悉索索后退爬回驽尔身边,“你不打算想个办法吗?”

“你害怕吗?”驽尔冷冷地开口,“男孩?”

“就,就算是……”被说中的塞罗理直气壮地昂着脑袋,借助黑暗掩护自己涨红的小脸,“我就是害怕怎么了!”

“害怕就……”驽尔迅速出手,抓住塞罗的腰,“抓紧别乱动!”他们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飞降而来的锋刃。

被划破的空气,在塞罗耳边悲鸣。

那锐利的刃风拂过面颊,塞罗感觉耳朵一凉,再去摸,入手一片湿润。“我耳朵掉啦!”他夸张地惊叫起来,随着驽尔的动作一起翻滚,“这下完蛋,我要和你一样听不见啦!”

“没事,没事。还长在脸旁边呢!”驽尔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塞罗往身后一甩,背在背后,“好了,我们去拿回你的武器!”疫病蝴蝶的弯刀在黑暗中发光,和塞罗在赌徒硬币位面里看见那种光芒并无二致。

“太黑了!”塞罗喊,“我根本看不见!”

“那么就驱散黑暗!”驽尔回答,“我们不能呆在原地!”

塞罗像树懒一样扒拉住驽尔健壮的身体,在他背上打了个滚:“办不到——!我的腿受伤了,走不动!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