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对上手可不秒,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句话不是无头冒出的,再加上一流,道门的璀璨明珠,不被他打到屁滚尿流就不错了。
再回忆上次,他偷了人家的八卦盘,现在八卦盘还在他腰包里,原先被苏殷卿带走了,他又拿回来,就是为了下次见面可以归还,如今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真钰道:“沈公子,哦不对,沈掌门,别来无恙啊。”他语气分明就是在讽刺沈相沉骗了他们,又打晕一流一事。
沈相沉道:“别来无恙,道长们近日可好?”
斐贤答道:“很好。”
今日别后重逢,倒显得尴尬了,沈相沉将八卦盘递给一流,正欲转身离开,一流叫住他。
“沈公子。”
“节哀顺变。”
沈相沉心头一阵暖意,拱手道:“上次打晕道长,完全是无奈之举,各位道长的胸怀足以让相沉敬佩,此事相沉确有过失,我也不打算推托,只求各位道长可以体谅我一片赤子之心,被仇恨冲昏了头,才会做出此等恶事,抱歉。”
一流道:“放心,贫道并没有记怀此事,公子,凡事要放宽心....”
“是...谢.....道长!”沈相沉深深一鞠躬。
斐贤道:“公子,前曾往事,何必记怀,走好当下,做好一门之主,才是公子应该做的。”
“走好当下.....可我...”他看向手心。
这双手,曾捅过情同手足的兄弟。
单单是这点,就足以让他愧疚一生。
斐贤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令峰主,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公子,您不是为了....”
沈相沉道:“不,他不与我走近更好。”
见气氛沉闷,他笑道:“道长们可有遇到过什么难事?”
斐贤道:“难事倒没有....”
“就是...”
“上次从苏府出去,真钰道长仿佛失忆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真钰“嗯”了声,表示同意。
沈相沉道:“会不会是,暗遭毒手?”
斐贤当机立断,否认了这个推断,他解释道:“这些时日我们一直在一块,在苏府时他确实与往日有别,可出了苏府,他便什么也记不得了,言语也跟从前别无二异,我猜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在进苏府之前就掉了包。”
沈相沉听的心里直发毛,还有掉包这一说?虽然当时他也怀疑过,要是真的话,他只能说:到底是有多闲才干这事?又没什么好处,还义务劳动,闲的,真是闲的!
他道:“你是说,当时在苏府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并不是真的真钰道长?”
斐贤回道:“这只是贫道单方面猜测罢了,是不是还需要探究。”
沈相沉问:“那,三位道长所到万玄宗又是因为何事?”
斐贤答:“自是因为,万玄宗的八月阵最近异动非比寻常,我等上山查看,发现八月阵已经开始碎裂。”
三位道长可能还不知,八月阵是会吸食血肉的魔阵,不然早先铲为快了,奇怪的是,这八月阵历年以来都完好无损,除了有人刻意破坏,不过,又有谁有这本事,夜昭的话,他身负重伤暂且不说,八月阵不是他自己送过来的吗?
沈相沉撇了眼在怀中的宁偿,想起上次他抓烂自己脖颈的事,若是宁偿,一切倒能解释的清楚,可又是什么让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到现在还是龆年之身。
沈相沉打算试一试他,便问道:“宁偿,你那天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