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上长寻不告诉鬼王大人,定是怕鬼王大人知道以后追查当年的事,上长寻是鬼界的人,当然不想他为了一个外人耗费心思。
“怎么知道的?”上长寻显然怀疑了他。
“这不需要告诉你吧。”沈相沉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便不久留。
如今更添烦闷,想要知道当年完整的事,必须要找掌门师兄,可就在前几日,他拔出清心的时候,上面的光泽显然已经变了,以掌门师兄的功力,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还有水瑶,他娘只告诉他过,有一个思水姨母,怎么还是她娘的妹妹,沈相沉想在山洞里的那种感觉,还有最后的“幻听”,至于那四个字其中的兰,指的应该是兰城,谣言的话,说的必然是他娘和他爹,那其中的朝又是何意?
“沈相沉此人,很恐怖。”上长寻回到鬼界后神色一直没有平复。
花倾落道:“怎么会呢,我说寻君,你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必如此吧,小心鬼王大人撕烂你的嘴。”
上长寻双手紧紧握在花倾落肩上,道:“我是说真的,这样下去,鬼王大人的安危.....你相信我。”
诗人捧着骨灰走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上长寻大声道:“我没有胡说!”
诗人道:“就算他现在很想报仇,至少,你们的鬼王大人,他不会动,唉,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没用,其中的情感,你们怎么会懂呢..”
“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肯定他不会动鬼王大人呢?”
诗人笑道:“跟你们说个故事好了,当年我跟青城好上的时候,跟沈相沉处境不差上下,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身世之谜,报仇雪恨什么的。”
“我是因为那些老古板,总反对我和青城,于是我,杀了所有人。”他说到这看了眼青城的骨灰,眼中全是柔情。
花倾落一胆颤:杀了....所有人?
“就算是这样,青城还是陪了我直到最后,谁要杀我,他灭谁,谁骂了我,他便撕了那人的嘴,就是这样,当时我□□焚身,全无理智的时候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伤害青城,我想沈相沉也跟我一样,毕竟他是青城的后人嘛。”
上长寻道:“青城果真如传言所说,是个浪子,自己门内人都能杀掉?”
花倾落道:“我怎么觉得,鬼王大人,和你夫君有的一拼,干脆拜把子好了。”
上长寻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我回来了,起了吗?”沈相沉小心翼翼,掂着脚推开门。
见千沧雨坐在椅子上看图,他道“我刚才,出去见到上兄了。”
“他上次跟我说,我长得像他一个叔叔,本来就是.......不过上兄好像也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所以我想,再去趟万玄宗。”
“还有,水瑶跟我母亲有些关系,她是我娘的妹妹,兰城结界也是掌门师兄设下的,他跟我爹是知交。”
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千沧雨,本来千沧雨也没问,可他觉得做人还是要诚实,以诚相待世间将多一分爱。
千沧雨把图中圈了一处,道:“不,不用去,除了水瑶,还有一个人,夜昭。”
沈相沉不懂为什么又要扯到夜昭这个人,他问:“这跟当年的事有牵扯吗?”
千沧雨答道:”你们上次去苏府是不是发现了一条锁链,那便是用来锁着水瑶的,你们也猜的不错,夜昭就是以少年之龄和水瑶......”他并未往下说。
“这几日我亲自去了万玄宗,发现了当年的秘册。”
沈相沉此刻无比佩服千沧雨,这查东西速度非比常人啊!
“夜昭他娘早年被万玄宗主绑进去,做了小妾,而夜昭是他跟另一个男人生下的,过了几年,又生下了宁偿,可夜昭生活不尽人意,总是被白眼相待,他便下了山,偷抢嫖赌都干了,最后遇到了远嫁公主元谷目,这也是她来到兰城后改的,我想,应该是夜昭欠了谷目一个人情,便替她去找水瑶打听你的所在,水瑶迟迟不说才会被折磨致死。”千沧雨给了沈相沉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沈相沉问道:“这是什么?”
千沧雨道:“夜昭生母写的,难产死了,给夜昭的遗书。”
怪不得这么多年万玄宗都不对外公开此事,太丢人了!连儿子都是强抢民女抢来的。不过,夜昭炼毒好像比他们的精通,让人啼笑皆非,一个非宗内人,其炼毒之术远超他人,也是厉害。
现在一切都搞清楚了,夜昭呢,和万玄宗,宗主有仇,所以杀了宗主,又嫁祸给他是因为谷目的人情,不敢动他是因为当时千沧雨在,最让人恶心的是,他利用了水姨的感情,再把她折磨死,一个少年郎如此竟能如此狠心!当然,最最可怕的还不是在这,恐怕当时他们推算错了,他和水姨在一起时,年龄可能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