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顾庭在病房里看到回来后的坎贝尔,就见雌虫已经换好了衣服,“伤口处理好了吗?”

“嗯,”坎贝尔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很轻的伤,问题不大。”

但顾庭还是心里愧疚,“抱歉,我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都没想到的事情。”叶莱从门口进来,他看了看雄虫苍白的面容,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经过一晚上的阵痛彻底消失,那张精致的脸盘上唯有唇瓣被主人咬得殷红肿胀,多了几分令虫怜爱的病气。

阿莫尔也靠了过来,他想碰碰顾庭,却又怕自己会将刚刚醒来的雄虫弄疼,便手足无措地悬空着手臂,红色的头发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小宝石,你还疼吗?”

顾庭摇头,“已经不疼了,是检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后面来一步的恩格烈脸色微变,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顾庭一怔,他看向其他几只雌虫,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整个病房里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充斥着。

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哑,“难不成是什么……不治之症?”

星际时代,很多疑难杂症只要能及时用到治疗仪,绝对包治百病,所以在寻常情况下,并不存在不治之症。但事有例外,顾庭摸不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某些隐藏了很久的病症,已经错过了治疗仪的使用时限?

叶莱喉咙发干,他看着雄虫的眼睛,最后还是低声道:“你的尾椎处长出了一截新的骨头,这就是疼痛的来源。”

顾庭:“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叶莱摇头,“现在不能确定,乔伊没有办法做出判断,你这样的情况是首例,之前前所未有。”

在任何时代,未知的情况里更多包含的是危险。

“这样啊……”顾庭撑着手臂,另一手摸向身后。

之前痛到发麻的部位此刻摸着却格外敏感,只轻轻一碰就叫他腰眼发酸,像是在众虫目光下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私密事,立马就叫雄虫的侧脸浮现红晕。

“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忽然这么红?”恩格烈皱眉,直接伸手覆在了顾庭的额头上,温度正常,似乎并没有什么新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