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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奚平静看着他:“六哥哥,你现在可以想了。”

贺兰笙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他们家小七闷不做声干了件大事,苦笑道:“可我志不在此,比起坐在龙椅上跟那些大臣斗智斗勇,我更愿意和银钱打交道。”

“但……”贺兰奚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但因为永明帝最后说出的那个名字是六哥,反倒听话地遵从起他的遗愿来。

贺兰笙大约也明白他的顾虑,眼珠子转了转,心中顿时有了笔绝佳的买卖。

“这样如何,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份诏书,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如何?”

贺兰奚:“……天底下哪有这种买卖。”

值得用皇位去换的,得是什么样的条件。

偏偏贺兰笙一副自己赚大了的模样,不由分说的将谢沂唤进来,直截了当的强买强卖了。

消息传出皇城后,朝野震动。

皇后连同两位皇子谋反,圣上驾崩,而瑞王手持传位诏书,成为新帝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接二连三的重大消息,将朝臣们砸蒙了。

何况那晚禁军损失惨重,本该驻扎京郊的军队入城进宫,动静之大,很难不让人妄加揣测。

可诏书是真的,萧寒声铁甲银枪的兵也是真的,遑论连首辅谢沂也站在新帝一边。

故而,即便他们有意见,也没有可以言说的由头和勇气。

但还有一个人敢说。

那便是此前在东岳六州盐运一案立下大功的左都御史齐思义。

众人敬佩他的胆量,却也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