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
不敢说话。
贺兰奚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解释道:“齐大人,其实……那只是个意外,是不小心才……谢云归他根本没那个意思。”
齐思义并非什么也不懂的小毛孩,辗转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些许失落的情绪,额上青筋顿时跳得更欢了。
“有意的根本不是谢云归,而是你?”
贺兰奚不答,默认了。
……
怎会如此?
齐思义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可以作为姜令秋的故友指责谢沂不道德,却无法名正言顺做一个棒打鸳鸯的长辈,去置喙贺兰奚的感情和思想。
更何况,少年人一时的喜欢与仰慕,能够维持多久还尚未可知。
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劝对方慎重:“殿下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贺兰奚知他好意,无声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想请齐大人帮我。”他要说的这件事,上一世直至永明帝驾崩前夕才被翻出来,是一项足以置温伯旸于死地的重罪。
贺兰奚顾不得如何解释自己未卜先知的事,但他愿意赌上一把,信齐大人一回。
齐思义果然没有推辞,直接问道:“何事?”
“可否请大人替我查一查东岳六州的盐运?”贺兰奚道。